盐渍小白菜

喜欢是道阻且长,你只管往前走,我一定会跟上。

【all霖】合群(5)

奇怪的动物会被保护起来,奇怪的人却遭受排挤。


本能让我逃跑,理智驱使我伸张正义。


合群05


  “怎么?我来我干妈家里用你管啊?”


  宋亚轩和贺峻霖受的是同一套教育吗?张真源陷入了沉思,他真没想过自己看着长大的两个小豆丁能长成截然不同的样子。


  不过宋亚轩老爸可是拳击教练……这玩意儿可能还真是得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,“怎么?现在都不叫哥哥了?小时候你可是天天……”


  什么玩意儿?都是情敌!这都明牌了,张真源还想跟他打感情牌?“打住啊……小时候的话能做数吗?小时候霖霖都答应长大以后就要嫁给我,结果呢……TMD你张真源给我搞截胡这套。”


  好嘛,这下两个人彻底没话说了,看着对方的眼神里都燃起了熊熊战火,等着贺峻霖这捆移动烟花过来就开炸。


  “妈——我回来……”握着门把手的贺峻霖呆滞了,“你俩又一起了?”


  眼看着宋亚轩要开始解释,贺峻霖痛心疾首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给了一个兄弟懂你的眼神道,“继续,你们继续,是我多余了。”


  随后钻进房间里,继续和丁程鑫聊天,眼看着鱼要游进鱼塘的时候可得多加注意,细心呵护。


  客厅的两个人仇视的盯着对方看,恨不得把对方啃掉一块肉,张真源保证他绝对不是幼稚的人,一切都是宋亚轩起的头,谁让宋亚轩拍他,他一冲动就拍回去了。


  然后……


  “张真源!你TM拽我头发干嘛?!”


  “我都没用力……”


  “我TM要秃了,你没用力谁信啊?”


  “你要和我打架的。”


  “你是不是有病?我就拍了你一下至于吗?”


  “……”


  贺峻霖端着一杯水再次路过战场,眼神抱歉,冲他们直点头,“继续,继续……”


  “艹,贺峻霖要是误会张真源你就死定了。”宋亚轩放完狠话就奔着贺峻霖而去,“霖霖~我……”


  张真源看着两个人消失在客厅,笑容牵强,有宋亚轩这么个不要脸的在,他都不知道怎么插手才好。


  小时候为了端水,一块巧克力他都得掰两半给他俩分,儿童节分了两颗糖,他舍不得吃最后分给了这俩一人一个,现在看来还不如一早就偏心贺峻霖……宋亚轩这个喂不熟的小崽子。


  “不是我说,你想干嘛呀?我妈这回又邀请你了?”贺峻霖才给丁程鑫约好了晚上酒吧见,转头又要开始处理宋亚轩的问题。


  “……那倒是没有。”


  贺峻霖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,“那你来干嘛?”


  “之前我说的考虑好了吗?干嘛非得是张真源啊……”


  考虑什么?真要他跟宋亚轩再do一遍吗?贺峻霖太了解宋亚轩了,一次还能算意外,超过一次他保管就赖上来了,撕都撕不掉的那种。


  只不过看着宋亚轩眼巴巴瞅着等答案的样子,贺峻霖又有点不忍心,他虽然海,但是也是个温柔善良,体贴入微,善解人意,深情不移……的海王。


  “吃饭了,快点出来。”


  门被贺妈妈敲的邦邦响,他第一次觉得自家老妈的敲门方式是如此贴心,救他于水火之中。


  餐桌上眼看着宋亚轩又要开始作妖,贺峻霖两记刀眼劝他最好别轻举妄动,他却埋着脑袋权当没看见。


  “贺儿,我和你爸想把你和真源的事情定下去,日子我们两家人一起选,就是不知道你俩怎么想的。”


  什么玩意儿?结婚?虽然他养了一片鱼塘,但从来没和哪个确定过关系,TM的他连前男友都没有就这么结婚了?


  本来还想缓一缓晚点再提分手这事儿呢……照这形式看不太行……


  “干妈,你怎么把贺儿和张哥撮合到一起的?上个月我还看到张哥前女友还跟他求复合来着。”


  不错不错,他还愁找不到借口呢,没成想宋亚轩已经贴心的帮他找好理由了。


  不是吧,张真源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了,他高中那会儿谈过的一段柏拉图式恋爱,宋亚轩到今儿还记得呐?还非得在这里提起来,真是故意的要命……


  “是吗……真源还有前女友呢?”


  “是啊,干妈,我没有,我没有前女友…当然也没有前男友,小时候贺儿还说要嫁给我,原来只有我当真……”


  张真源甚至都买来得及张嘴,宋亚轩已经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,连人设都给他安好了,踩着他的人设往上爬,有够无语的。


  “妈,结婚的事情可能不行了……我和张真源分手了。”


  “分手了?什么时候的事?”


  后面的故事就是,贺峻霖编了个故事,张真源全程几乎没怎么讲话,这段感情里他本就没有发言权,能落个名头他也是知足的,现在贺峻霖想把这个名头收回去,他一样不能有怨言。


  宋亚轩全程添油加醋,还妄图替代张真源成为贺妈妈下一个准女婿,在宋亚轩几乎要全盘托出的时候,贺峻霖及时打住了话头。


  “宋亚轩,你再多说一句,明天就搬出去!”


  贺峻霖从没这么大声的吼过他,宋亚轩有点委屈,又不甘。


  “妈,总之我和张真源已经分手了,你们都别操心我的事儿了,我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

  贺峻霖抓起外套,连带着张真源和宋亚轩一起赶出了门外。


  回去的路上贺峻霖一直在后怕,宋亚轩要是真把那话说出去了,他们两家怕是接下来都要不好过了,宋亚轩在他之前从来没谈过恋爱,也没和女生……做过,这会儿估计也是一时性起。


  他不合群惯了,可宋亚轩从小到大,除了爱哭些,几乎没有其他的诟病,人终归是群居动物,能合群的时候就不要离开群体。


  他希望宋亚轩好,不止工作要好,生活要好,所以宋亚轩可以和任何人唯独不能和他,他们最不合适彼此的人。


  ——


  “我都没到你就喝醉了?会不会有点太不礼貌。”


  “来了…坐。”贺峻霖给丁程鑫点了杯酒就又抱着自己怀里的吸管咕咕的嘬着,一杯酒见底贺峻霖已经从脸颊红到了耳尖。


  贺峻霖喝酒真的上脸……丁程鑫再一次确定了这件事情,从前他只远远的看过贺峻霖和不同的男人喝酒,第一次坐在他面前就这样盯着他,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红起来,像是灌满了汁水的蜜桃,仿佛只要一戳就会有汁水流出来。


  神使鬼差的他真的动手了,用力一戳,竟然真的有水流出来。


  “丁程鑫你要死是不是?……咳咳咳……”这一戳戳的贺峻霖的酒直接就从嘴里喷了出来,连带着呛进了气管,扶着桌子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

  “……我…你还好吗?”


  好屁啊?骂人的话到嘴边贺峻霖却只顾得上咳嗽,不是……谁家好人乘人喝饮料的时候搞突然袭击啊!


  你人怪不好的嘞!


  好一阵才平息了气管里的异样,贺峻霖控诉的抬头,恶狠狠的盯着丁程鑫,脸蛋是红的,耳尖是红的,眼睛是红的,连脖子都染着绯红……


  这样生动又诱人的贺峻霖,是丁程鑫怎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见过的。


  场子热了一遍又一遍,贺峻霖面前的酒杯也是空了一遍又一遍,丁程鑫都怀疑他这么喝下去会不会喝死在吧台上。


  丁程鑫夺了他的杯子,示意调酒师不要再给他调了,“别喝了…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

  “给我…老子心烦。”


  “那也别喝了,对身体不好。”


  “丁程鑫你谁啊?管我?我数三个数,拿来!一!二!三……”


  自己什么胃自己不知道吗?说了不能喝还喝,这家伙纯纯欠收拾,和从前相比,实在是……太不乖了!


  结账的时候丁程鑫看着账单上那一场串的零瞪直了眼睛,找到贺峻霖约他来还低头和闷酒的原因了,谁家好人光喝酒能喝两万多啊?


  贺峻霖欠他的完全够再写几笔账了。


  “手抓稳了。”把贺峻霖的手环到自己脖子上,丁程鑫半蹲着就把人横打抱了起来。


  到了酒店,贺峻霖吃了酒的症状终于有点显现了,他开始发酒疯了,症状完全称得上疑难杂症。


  丁程鑫哭笑不得,却又觉得这样的景象像是一场梦,一场美梦,是老天看他爱而不得的补偿……


  越真实的越是痛苦,如果真是一场梦,他愿意沉溺下去,至少里面还有贺峻霖。


  此刻我们的贺峻霖正在……拿酒店的床当天上的云,幻想自己在天上抓飞机,不要太离谱,这哪里是喝了酒,在云南吃了菌子都没这么严重的幻觉吧。


  哦……忘了他就是养菌子的了,眼看着贺峻霖半蹲在床上开始模拟养护菌子的日常实验,丁程鑫怀疑了,难道这个酒后症状和长期养菌子真的有关系?可他养的是微生物啊……和云南的菌子能一样吗?


  算了,懒得管他,为了防止贺峻霖幻想出什么不该想的摔下来,丁程鑫拉了两床被子给床边上围了两圈缓冲垫,紧接着就去处理他被贺峻霖吐脏的衣服。


  等他推门出来的时候,扒着浴室门的贺峻霖正巧被他推的摔了个大马哈,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又委屈又屈辱,丁程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,浴袍都没来得及披就把人抱起来,稳稳当当的放在床上。


  “摔疼了没?干嘛扒浴室门?”


  “就想看看你,丁程鑫……你很早就认识我了…对吗?”他抓着丁程鑫的手腕,想让他承认,丁程鑫却不买账,一副打死不认的样子。


  “…你喝醉了,乖乖坐好,我去穿衣服。”手指被一根一根的掰开,贺峻霖内心的战火反而熊熊燃烧起来。


  搞学术的都好奇心旺盛且有打屁砂锅问到底的精神,这怕是贺峻霖和那群老学究相比唯一合群的地方了。


  “我看到了,你根本就认识我。”


  丁程鑫试图去观察贺峻霖是不是真的清醒还是在说胡话,对上他清明的双眼时还是有不清不楚的心虚涌上来。


  “你酒量不错…喝了那么多,这么快就清……”


  “你皮夹里的照片,那个背影是我,还有里面的夹着的那个挂坠我认识,那天办公室里的那个人是你。”


  这个故事要从很久之前说起,或许是一个小贺峻霖的小小孩有些黑暗又布满曙光的过去。


  十年前,在同性恋这个群体还未被放到明面上时,贺峻霖就成为了藏在人群里那个特别的人,伊坂幸太郎有句话说的很对,他说,“奇怪的动物会被保护起来,奇怪的人却遭受排挤。”


  学校里有孩子因为这个问题遭受过校园霸凌,而意识到自己特殊的贺峻霖一直隐藏的很好,努力的让自己融进人群,可一切偏偏让他撞见,可能命中注定他要去做这个英雄。


  很平常的一天,平常到贺峻霖像往常一样买了一支玉米雪糕,走在回家的路上,那个孩子就在那条路上遭受了欺负,听到惨叫声的他只敢站在拐角处探头观察发生了什么。


  有人发现了他,挥了挥拳头让他不要多管闲事。


  可能人类遇到危险的本能就是逃生,在那个男孩涣散却挂着泪的眼神里,贺峻霖跑了,于是棍棒再一次挥在了那个少年身上,遗落在现场的只有那只融化成一摊糖水的玉米雪糕。


  出于良心谴责,贺峻霖还是放心不下跑回去看了,当他踩着单车到达现场的时候,整个巷子已经被警戒线包围了,单车砸在地上,轮子依旧不知死活的转着。


  他没想过自己的怯懦会让一个人失去生命的,当时他要是往上走两步是不是可能那个男孩就不会死……


  死亡的第一堂课,是男孩绝望的双眼,生命原来这么脆弱,他的一念之差会有人因此失去生命。


  一开始校方是惋惜的,通报了痛失优秀学子痛心,但很快风向变了,男孩是个同性恋,所以他该死的言论出现了,所有人指责着他生前的所有作为。


  那一刻所有人都挥起了那把无形的大刀,他们像是要把人剖开来看看他的心里装的到底是污垢还是纯真善良……


  那天之后贺峻霖再不吃玉米雪糕,男孩死前那双眼睛日夜出现在他的梦里,本来这件事就该这么过去,直到升旗仪式那天,他看到了当时在场的一个男孩正站在升旗台上演讲,他衣冠楚楚,义正言辞的说,当代少年应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


  多么讽刺,白色衬衫下装着的是血淋淋的禽兽,利用舆论,他们甚至吃人不吐骨头。


  他只用使唤一声,受害人的血就没有一丝能够沾染到他身上,那天在场的所有人都闭口不言他的存在,原来人干了坏事可以用钱用权摆平一切。


  在男孩死去的第三十三天和那个禽兽找上他威胁他的第十三天,贺峻霖逃课去了警局,他是唯一的目击证人,只有他能证明那个男孩的死,禽兽也有份。


  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,电影里都那么演的,现实也是这么如实记录的,禽兽被判刑了,不过只有十年。


  在他被判刑的那天,贺峻霖坐在法庭的观众席,铐着手环的他丝毫不怕,被带走之前还回头冲贺峻霖笑了一声,做了个口型。


  “十年,我们不见不散。”


  也是那天,贺峻霖的噩梦开始了,学校里关于他是同性恋的传闻愈演愈烈,相较于死人的是非,人们更喜欢讨论活人,因为他们期待被讨论的人做出他们想要的反应,就像什么都掌握不了的人,圈养了一只可以逗弄的宠物。


  他被人嘲笑,谩骂,甚至是殴打,没有那么多理由,可能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,也有可能是为了显得合群也要和朋友讨论上几句,甚至只是因为讨厌一群一样的人里出现了一个异端。


  看吧,人的讨厌总是没有缘由,讨厌可以是第六感,无厘头,但喜欢一定是有理有据的。


  丁程鑫的出现算是那段时间里,贺峻霖世界里出现的最突出的一抹善意,他的书桌里会有突然出现的手帕,但有时又是一整排的AD钙奶,或是一包奶糖和一些新鲜的小东西,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总有人替他告状,有时候是班主任办公室有时候是教导主任办公室。


  友谊的维持是需要很多因素的,他会不会和我接触后就不喜欢我这种人了……会不会见过我就觉得不值得了……人胆怯的时候总是有数不尽的理由……


  总之那时贺峻霖怕自己的出现吓走这一抹唯一的善意,所以他什么也不敢做,只偷偷的描摹过他的背影,低着脑袋牢牢的记住了那个灰色书包上的粉色挂坠。


  再后来,他转学了,再没见过那个挂坠。


  直到他今天在丁程鑫皮夹里再一次看见这个挂坠。


  还有一张丁程鑫的大头照,背景是贺峻霖转学后新学校的走廊,以及他抱着书走过的背影。


  “你跟着我转学了。”


  所以丁程鑫是觉得他可怜?所以默默守护他这么久,这合理却又不合理,谁的同情能维持这么久?除非……


  “丁程鑫,你喜欢我多久了?”看着他一副不言不语就打算一扛到底的样子,贺峻霖气不打一处来,谁家好人这么不求回报?


  “这话我只问一遍,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,你不答,我就当我们没有认识过,以后也别……”


  “十一年。”


  嚯——十一年!丁程鑫是活神仙吧,居然真的有人喜欢一个人十一年不带变心的?在一起了都有七年之痒,更何况是单恋,兄弟主打的一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是吧?


  我贺峻霖何德何能做这个被喜欢的人。


  他不是第一个不合群的人,却拥有一个同样的人默默守护他,贺峻霖心里暖洋洋的,说不上是什么感觉,骤然鼻头一酸就要哭出来。


  吓的丁程鑫只会给他抽纸了,连递手的手都直打哆嗦,他有点怀疑是不是他哭泣等于天空打雷,要不然丁程鑫能被吓的这样战战兢兢。


  “我说丁程鑫,你要不要和我试试?”


  丁程鑫需要确定这是不是同情心作祟,贺峻霖也需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因为愧疚。


  丁程鑫半晌没应倒让贺峻霖有点不自信了,这人不会真搞得不到才是最好的那一套吧……


  “搞不搞啊,你不吭算怎么回事啊?”


  “……我没在做梦?”


  他这说了一堆,感情人家还以为自己早上起猛了,出现在梦里了,真是给爷气笑了,“要不要我现在扇你一巴掌试试疼不疼。”


  丁程鑫听完还真把脸探过来了,皱巴巴的脸蛋到处都透着害怕,小声嘱咐着,“你重点,我怕醒不过来。”


  好家伙,真第一次见人讨打的。


  贺峻霖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上去了,用鼠标的话说就是喜欢一个人就用舌头狂甩他,看他会不会回应你就完事儿了。


  “现在呢?感觉真的假的。”


  这一亲,丁程鑫又宕机了,贺峻霖都怀疑他是不是十一年暗恋一朝成真,CPU直接干烧了,亲一个都这样,要是按原计划丁程鑫岂不是明天直接能驾鹤西去。


  本来他是准备把人约到酒吧,再给灌点,到时候酒后乱性,他又是下面那个怎么说都有理,没想打因为宋亚轩的事情烦的多喝了亿点点,误打误撞就逮到了丁程鑫这条大鱼。


  “好像有点真……能再亲一下吗?”


  好嘛,就知道男人都一副德行,贺峻霖翻一个白眼往后挪了两步地儿,冲着他摇了摇食指,意思是不行。


  “你都没答应我要不要搞对象,我能随便亲吗?那都是收费的体验项目,你又不是我对象……”


  “唔……丁程鑫……偷袭…”,这一吻,贺峻霖直接被亲的喘不过气儿来,脑子缺氧呆板的询问,“你真是医生吗?这肺活量……”


  “我主业是武术教练,兼职舞蹈老师…还是一个在读硕士……哦,还有一个宠物医生。”


  武术是因为家里最早开武馆,后面搞了连锁的儿童兴趣机构,舞蹈是因为贺峻霖大学加了舞社,他就也想学习一下,没想到意外的有天赋,硕士……硕士也是为了追贺峻霖的学历。


  至于宠物医生就是因为贺峻霖老带鼠标去医院,他干脆就考了证去他常去的那家医院应聘了,你别说一干还干了怪久的,工资还怪高嘞。


  就他这身兼数职,还有舞社和机构的运营,他每天入账少说也有个百八十万的。


  这学历这工作……贺峻霖惊了…武术教练……还学跳舞…难怪,刚才就看他的身材巨好,那腹肌和胸肌,绝了,一流!


  等一下,他是武术教练?


  “你不讲武德,搞偷袭!”

评论(19)

热度(113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